说实话,其实刘博远不是很理解白鸾这句话的意义,因为他过来看祁商言的时间其实不多。

    在说论守着祁商言,外头的那些保镖们似乎都比他有用。

    而如果白鸾的意思是照顾祁商言的话,张妈或者那群护工哪个都比他有用啊。

    刘博远虽然不懂,也不好问了。

    张妈听着白鸾这么说,隐隐感觉到了什么,她皱着眉头看着白鸾问道,“太太,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鸾点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张妈蹙着眉头,“商言现在这样,你要去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还没问完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顿住了。

    刘博远好奇的看着张妈。

    但张妈没有在说了,只是眸色复杂的看着白鸾,停了一秒钟又偏头看了一眼祁商言病房的门。

    才缓缓和白鸾说道,“那太太,你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
    “我尽快。”白鸾低低答道。

    张妈没有在问了,她在白鸾要走的时候,忽然又加了一句,一路顺风。

    刘博远瞪大了眼,看看张妈,又看看白鸾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,所以等着白鸾走了以后,就赶紧问张妈。

    “张妈,你知道太太去哪了吗?”

    祁商言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,这种时候,白鸾要离开,祁商言怎么都想不通。

    “商言情况不好。”张妈沉沉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其实她刚才的反应和刘博远是一样的,但不过一瞬间,她又反应了过来。

    谁都有可能不管祁商言,白鸾都不会。

    她应该是去找什么对祁商言这毒有办法的东西去了。

    刘博远听着张妈这话,点了点头说道,“我知道啊,张妈,所以我才问您怎么这个时候太太要走啊?”

    “她去想办法了。”张妈缓缓道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办法……”刘博远还是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白鸾把国际上最顶尖的医学教授全请过来了,还有好几个他压根就查不到来历的医生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刘博远根本想不到,白鸾还要去找什么。

    但看着张妈担忧的神色,刘博远也不好问了。

    陪着张妈又在医院里呆了会,就去公司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司靑知道白鸾走了以后,又赶来了医院。

    她一看到张妈自己在祁商言病房门口,就开始痛骂白鸾。

    “那扫把星呢?把商言害成了这个样子,她跑了?!”

    张妈本来是想和司靑解释的,但是看着司靑恼怒的样子,想了想,又没开口了。

    司靑对白鸾有着极大的偏见,就是祁宏朗都没什么办法,她说什么也是没用的。

    司靑骂了好几句,奈何这边没人,只有张妈一个人在听着她骂白鸾。

    司靑自己骂着骂着也觉得没劲了。

    坐到了长椅上,看着病房的门问道,“商言情况怎么样?”

    张妈摇了摇头,“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司靑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,她沉着脸说道 ,“我昨天就报警了,怎么警察没把这女人抓起来。”

    张妈也没接司靑这话,她现在对祁商言到底是怎么中毒的,又是谁下的毒,其实都不怎么在乎,张妈现在只想着祁商言赶紧没事就好了。

    司靑自己发泄了一会,也懒得说了。

    就和张妈一样,安静的坐着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席涯赶到苏必利尔湖的时候,白鸾还没有离岸。

    席涯近乎是有些慌乱的冲过去拉住了白鸾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去!”他深深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白鸾冷淡的看着席涯,“你能管我吗?”

    “头儿!”席涯绷着脸,“算我求你了,行吗,你不能冒这个险!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六分是什么概念吗?”白鸾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看着苏必利尔湖深绿色的湖水,缓缓道,“这意味着,我很有可能再一次失去他。”

    “头儿,你清醒一点行不行,他不是叶川,他是祁商言!”

    “我不用你来提醒我!”白鸾的眸色骤然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席涯深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白鸾冰冷的目光,缓缓道,“行,头儿,不就是那深海珠吗?基地里上千个特工不够你调用吗?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直接从各分部调人过来,我们把这个岛给占领了行不行?!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?”白鸾嘴角勾起一抹轻笑。

    大自然的力量是可怕的,人类想要和大自然抗衡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
    席涯抿着嘴,语气近乎哀求道,“头儿,所以我不可能让你去冒这个险,真的,你不能去的!”

    席涯拦不住白鸾的。

    他从来就没有拦住过。

    白鸾甩开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席涯抓不住白鸾,就想拦住白鸾的船。

    他匆匆的说着,“头儿,你想过你如果出事了,我们怎么办吗?白夜怎么办?”

    白鸾没有开口,她只是静静的拿开了席涯的手。

    她背对着席涯,声音平淡,“我如果回不来,白夜就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席涯咬着牙,看着白鸾的船离了岸。

    她只带了为数不多的特工。

    席涯应该和她站在一起的,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的。

    但是他又不想。

    因为白鸾如此冒险,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他可以陪着她冒任何险,可以在她在外的时候,守好白夜。

    但他不想看着她去为另外一个男人拼命。

    席涯没有走。

    他就站在苏必利尔湖的岸边。

    看着太阳落了山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祁商言的情况比司靑想象的还要糟糕,或者说,其实从这个时候,司靑才知道祁商言的情况到底有多危险。

    她在医院里一天,医院下了三趟病危通知。

    司靑手心里都是汗。

    她坐回了长椅上,叹了口气,才看向张妈问道,“你怎么好像不怎么害怕吗?”

    张妈还没回答,司靑又像想到了什么,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,“也是,你都守了商言这么多次了,心脏都练出来了吧,没什么好害怕的了。”

    张妈轻轻点点头,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怎么会是呢,医院这种地方,每天的都在生离死别,她就坐在这里,医院一遍遍的下了病危通知。

    谁不害怕呢。

    她以前也怕,但那个时候,白鸾总是也在这里。

    后来她就不怎么害怕了,哪怕是白鸾如今不在这里。

    整整一夜,张妈都没什么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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