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,元旦。
    “吱——哐!”
    监狱的铁门骤然被拉开,厚重发闷的声响碾过地面。许听一步步走出来,这扇门曾隔绝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她的语言转换器早在入狱时就被收走,门关上的那一刻,她没能听见那声隔绝。可此刻,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,有她能听见的声音。
    许久未曾触碰的阳光,终于毫无保留地落在她身上。冬日的寒风刮过脸颊,不再似记忆里那般刺骨。许听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人群,脸上漾开一抹极淡的笑。他们站在树下,站在那片盈满生机的绿意里,等她走过去。
    许听快步上前,低马尾垂在颈后,头发似乎长了不少,只是整个人看着清瘦又虚弱,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,脚步依旧沉稳。
    纪舒拧看见许听的模样,眼泪瞬间绷不住,唰地落了下来。她猛地转过头,胡乱擦净脸上的泪,快步冲上前一把抱住许听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:“听听,对不起,我搬家时,忘了把新地址告诉你,对不起,听听。”
    “真的对不起。”
    温热的泪水浸湿了许听的脖颈,她抬手轻轻拍着纪舒拧的后背。
    两人相拥了许久,纪舒拧才慢慢止住哭声。她松开许听,双手撑着她的肩膀,吸了吸发红的鼻子,认真地望着她,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,用手语说:“听听,一切都过去了,你真的非常、非常勇敢。”
    许听看懂了她的话,温柔地笑了笑,伸手替她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。
    “谢谢你来接我回家。”
    她说完,牵起纪舒拧的手,往前走去。
    江頖就站在树下,整个人清瘦了许多,脸上却挂着一抹温和的笑,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许听身上,等她走近。仅隔一步之遥时,他朝她伸出手,掌心向上,阳光落在掌纹里,暖得发烫。
    许听毫不犹豫地握住那只手,左手牵着江頖,右手牵着纪舒拧,叁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迈步——家。
    几人走进一家饭店,纪舒拧挨着许听坐下,手依旧紧紧攥着她的,眼睛却望着对面空着的椅子发起了呆。哭过的眼睛微微红肿,她眨了眨眼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。许听察觉到她的低落,将两人交握的手轻轻翻过来,指尖一下下拍着她的手背,无声的安慰纪舒拧。
    江頖识趣地起身去点菜,给她们留了片刻独处的时间。
    桌角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,许听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蘸了点微凉的茶水,在光洁的桌面上一笔一画写下: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    写完,她轻点了点纪舒拧的手背,眼底闪过一丝愧疚,嘴角噙着一抹淡笑。
    纪舒拧回过神,低头看向桌上的字,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。她一边掉泪,一边急促地用手语说:“听听,你好得让我觉得羞愧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自己。江頖只告诉我来接你,可我知道,一定还有我遗漏的事。我特意跑去了邮局,才发现那些被退回的邮件,还有你的委托信。听听,那封被退回的信,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赎罪的证据。”
    “你现在居然还在安慰我的疏忽,我不知道怎么做,才能对得起那份沉甸甸的委托,我甚至不敢祈求你的原谅。”
    许听听完,怔怔地愣了几秒,随即微微倾身,轻轻拥抱了纪舒拧,将耳朵贴在她的大动脉上,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。几秒后,她缓缓退开,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,语气诚挚:“可你已经来接我回家了,舒拧。信,你已经回应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很感激你的信任。是时间岔开了我们的联络,却没能把我们真正分开。我还在你身旁,我走得很轻盈,舒拧,因为你给予我的这双翅膀,让我知道,我还有信赖,还有记忆存在你这里。”
    “这件事本就没有对错,责备的话不要去思考它了,好吗?”
    她停顿了几秒,又补充道:“于我而言,你是家人一般的存在。你从未断过与我的联系。你的手语说得很漂亮,我听得很清楚。舒拧,别再难过了,好吗?”
    “我在这里,一直在你的身旁。”
    纪舒拧望着她澄澈的眼睛,心里的愧疚慢慢消散,眼泪也渐渐止住。她用力擦了擦脸,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谢谢,听听。”
    这时,江頖推门进来,看到两人又抱在一起,无奈又温柔地笑了笑。
    吃过饭后,纪舒拧拉着许听的手不肯松开,声音因为哭过,带着一丝沙哑的鼻音。她转头看向江頖,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:“江頖,我今晚要去听听家睡,你能不能明天再来找她?”
    叁人站在路边,江頖正抬手拦出租车,听到这话,伸出去的手顿了两秒。
    “周盛还在等你,你明天早上再来。”他轻声提醒。
    纪舒拧这才反应过来,迟疑地看向许听。
    许听大概猜到了缘由,笑着安抚道:“你明天再来,我给你做你爱吃的饼干。”
    纪舒拧犹豫了几秒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,嘴巴嘟囔着:“好吧,好吧。”
    “车到了,纪舒拧。”
    江頖的声音响起,纪舒拧回过神,拉着许听上了车。江頖坐在前排,转头问后座的纪舒拧:“你们住哪?”
    “铭瑞酒店。”纪舒拧答道。
    江頖便朝司机师傅说:“麻烦您先送我们到铭瑞酒店,再去梨花小区,谢谢。”
    “好嘞,坐稳咯!”司机应了一声,脚下油门轻踩,车辆扬长而去。
    送走纪舒拧后,车厢里只剩下许听和江頖两人。许听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,渐渐出了神。她没有开窗,车辆疾驰而过时,树影在玻璃上晃动,许听看清了它们的轮廓。
    江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后视镜,从他的角度,刚好能看见许听的侧脸。心脏翻涌了太久太久,此刻看着她安静的模样,终于平歇了下来。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    司机师傅的话打破了车厢里的静谧。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    江頖付了钱,迅速下车绕到后座,替许听拉开车门。冷风瞬间灌进车厢,许听回过神,抬眼便撞进江頖温柔的眼眸里。她眨了眨眼,将手伸了出去。
    江頖稳稳地接住,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,暖得她指尖发麻。两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,许听无措地缩了缩手,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,可她又清晰地感知到,她和江頖,已经很久未见了。
    她羞涩地低下头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。她听不见他的声音,却知道,他的目光一定正落在自己身上。只是此刻,她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面对承载所以记忆的他。他在她的过去添了一抹最浓重的阳光。
    许听抿了抿唇,刚想打破这份宁静,江頖却轻轻松开了她的手。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手指,心里掠过一丝失落。
    下一秒,江頖双手捧住她的脸,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。温热的唇瓣熨帖着冰凉的皮肤,直到那份寒意被彻底驱散,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开,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,对着还在怔愣的许听,说:  “我背你回去好不好?”
    许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江頖已经蹲在了她面前。
    她慢慢走过去,轻轻趴在他的后背上,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,将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,她轻声说了一句;“江頖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,她闭上双眼,眼泪瞬间汹涌而出。内心早已翻江倒海,去雪山的那段路程,她知道了一切。对她而言,那段时光不过短短数月,可对江頖来说,却是漫长到近乎绝望的二十年。
    他吃了很多苦才找到她,他在死亡边缘反复挣扎,只是为了不让她再迷路。
    这一次,他真的带她回家了。
    这条路,真的很长,很长……
    江頖说的永远是有尽头的,她曾看见过,那些童年无法愈合的伤口,他用生命帮她熨平了。过了很久,她再次开口,这是留存在那具躯体的本能,她学会了。
    “我爱你,江頖,永远。”
    她说得极轻,轻柔的气息在凛冽的冬日里格外清晰。江頖浑身一震,托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。其实这条路并不长,从这里走到家,只需要经过叁盏路灯,以及那棵见证了无数等待的树。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灌进肺腑,让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。那些沉痛的记忆,终于不再是束缚他的枷锁。他终于可以迈步往前了。
    江頖走得很慢,可时间却像被按下了加速键,转瞬便到了。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将许听放下来。刚转过身,许听便踮起脚尖,双手捧住他的脸,轻轻吻在了他的脸颊上。
    江頖怔了一秒,随即低下头,将她抱起。侧过脸时,嘴唇恰好接住了她的吻。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交织贴在一起,沁湿了这连绵的岁月。
    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,彼此相爱的两人,时隔二十年终于重聚。在这个没有悲伤的夜晚,他们用最纯粹的思念再次相拥。
    她在明亮的灯光下说:“对不起,让你难过了。江頖,我不痛了,真的。”
    说完,她又在江頖的眉心上,落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    昏沉的光线里,江頖感受到了最温暖的相见。闭上眼的瞬间,所有的迷茫与痛苦都被驱散,走不出的1997,她来了。
    “咔哒。”
    江頖拧开那把许久未曾转动的门锁,清脆的声响里,他清晰地听见了时间流动的声音。他攥紧许听的手,推开房门的刹那,灯光亮起,这间尘封已久的屋子,终于迎来了它的归宿。
    “我先去烧点热水,你把床单换了好不好?”许听说。
    江頖笑着点头,目光黏在她忙碌的背影上,竟舍不得移开分毫。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卧室的门。
    卧室的窗户没关,窗帘随着穿堂风轻轻飘荡。江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,才按下开关。刺眼的灯光骤然亮起,将屋内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。他打开衣柜,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,布料上似乎还残留着许听的气息。他将脸埋进被套里,贪婪地呼吸着那缕熟悉的味道,足足一分钟,才缓缓直起身,开始铺床。
    换好床单,他坐在书桌前,望着门口发起了呆。萧瑟的寒风拍打着他的后背,他没有起身关窗。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,客厅里有她走动的脚步声,这些细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,他闭上眼,仿佛能看见风正穿过窗棂,温柔地拂过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。
    直到一片阴影落在身前,江頖才缓缓睁开眼。许听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,他顺势将头枕在她的掌心,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空洞。
    许听笑了笑,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,“快去洗澡,衣服给你放在浴室里了。”
    江頖这才起身,紧紧抱了抱她,转身朝浴室走去。
    江頖离开后,许听抬眼,认真地打量着这间久违的房间。床头柜上,放着她那本厚厚的日记。她走过去,拿起日记坐在床上,一页页仔细翻阅。里面记满了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,夹在纸页间的那封情书,边角已经微微泛黄。
    许听伸出指尖,轻轻抚摸着信笺上的纹路。闭上双眼的瞬间,那些安静又明亮的时光,仿佛又回到了身边。她满足地笑了笑,身后突然贴上一片温热,江頖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。
    许听睁开眼,翻开日记崭新的一页,写下一行字:““我是不是变得不像从前那样了,这些伤疤会吓到你的,关灯好不好?”
    江頖看到字的瞬间,怔了一秒,眼尾倏地泛起红意。他侧过头,吻了吻许听的脖颈,然后握住她的手,在纸上接着写:“只是瘦了,听听,你只是瘦了。”
    “我现在会做很多好吃的菜了,别担心。”
    写完,他将日记轻轻放在床头柜上,一把抱起许听,让她躺在平整的床褥上。冬日的寒意尚未完全到来,两人身上都穿着薄薄的秋款睡衣。江頖的手指慢慢解开许听的衣扣,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映入眼帘。
    他的心猛地一揪,俯身下去,温柔地吻在每一道疤痕上。掩去那些过往的难堪与痛苦。眼泪猝不及防地砸落,滚烫地滴在伤疤上,洇开一小片湿痕。他撑起身,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,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:“听听,我真的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你了。”
    许听脸上的羞涩瞬间褪去,眼底漫上浓浓的心疼。她抬手,轻轻捧着他的脸,替他擦去不断滑落的泪水。
    江頖的眼泪却流得更汹涌,一边掉泪,一边语无伦次地用手语比画,泪水沾湿了整张脸。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沉痛记忆,在此刻尽数翻涌上来。他用近乎绝望的哽咽,诉说着那些无法愈合的伤口:“我一闭上眼,就是没有你的画面。我的听听,你不戴语言转换器,我叫你时,你听不见怎么办,找不到你,我该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我什么都做不了,就连脑子里的记忆,我都无法掌控。我可能在那么渴望你的时间里,就这样,永远地失去你了。”
    他在向许听乞讨那最适用的解药,心理的疗愈只有真正揭开伤口,他才能获救。他跪在床上,神情渴望地看着许听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那样的结果会到来,我不知道,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办。”
    “我给你写了很多,很多信,可我却听不见回响。是我,亲手抹去了记忆,我控制不住我的躯体,他生病了,我却无能为力。”
    “听听,如果找不到你,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。”
    许听静静地听着,撑起身,再次捧住他的脸,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的眼睛,吻去那些滚烫的泪水,轻柔地安慰:“江頖,不哭,我在这里。”
    江頖再也忍不住,抱着许听倒在床上,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,用近乎哀求的语气,在她耳边低语:“听听,不要拒绝我的眼泪,求你了。”
    躯体震动的悲鸣声大得她都快心碎了。
    每一滴泪都落在她的伤疤上,这份重量太过沉重,足以将那些深埋的悲痛,一点点填平。
    她的记忆早已与那片雪山相融,雪地里的每一个脚印,都是江頖跋涉的痕迹。她深知那是怎样一段煎熬的岁月,所以她懂他的悲伤。她无法擦去江頖的泪水,她要接受他的洗礼,因为,他的爱吸走了她半生的梅雨。
    许听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江頖的脸颊,掌心炙热的温度,一点一点驱散了他心底积压了二十年的冰寒。
    江頖终于止住了哭声,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蜜桃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。他胡乱地将脸埋进许听的衣襟,把温热的泪水蹭在她柔软的睡衣上,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狼狈。
    他撑着手臂起身,许听悬在半空的手倏地落了下来,疑惑望着他,眼底带着一丝茫然。
    江頖迎上她的目光,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声音沙哑得厉害,尾音里还带着哭腔,低声呢喃:“想要你,听听。”
    许听的脸颊像抹上一层腮红。她还没从刚才的情绪缓变过来,她慌忙抬手捂住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掌心下轻轻颤抖,半晌,指尖轻轻点了点,算是默许。
    江頖捕捉到那微小的变化,眼底瞬间漾开细碎的光,脸上露出一抹带着甜涩的笑。他俯身靠近,缓缓褪去许听身上的睡衣。许听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光下,除了脖子上那几道伤痕,身体其余地方都没受伤,顿时松了口气,他再次俯下身,另一只手覆在许听的手上,舌尖轻舔那几道伤疤,嘴唇轻轻地抿了抿,疤痕瞬间落下红印。
    脖子上传来轻麻感,许听的身体轻颤了一下,刚洗完澡,许听没有穿内衣,江頖的手从她的脸上挪开,手隔着内裤缓缓抚摸她的阴部,另一只手也没闲着,轻轻握住了那团小乳肉,他的吻带着缠绵的潮湿,顺着许听的脖子往下,张嘴唇含住了另外的乳珠,牙齿轻轻磨,乳头像被唤醒的幼芽,在舌头的挑逗下,硬挺了起来,江頖重重的吮吸了一口。
    许听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那股酥麻感像微小的电流瞬间通往全身,她急促的喘息着,指尖渐渐蜷缩成半开的拳头,她刚想去伸手阻止江頖。江頖察觉到了她轻微的变化,身体慢慢往下滑到床榻,许听的手还未碰到江頖,他的大手如同倒棉的水流探进了她的大腿内侧,攀爬着往上游,那发痒的触感颤得许听瞬间绷直了身体。
    “别紧张,听听。”温热的气息覆在了大腿上,江頖在大腿内侧落下一道亲吻,安慰道。
    抬头时,指尖上沾了清透的黏液,纯棉的内裤也落了一片小水渍,江頖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,缓缓褪去许听的内裤扔到了一旁,双手将许听的大腿完全打开,媚红的花瓣暴露在灯光下,浓稠的爱液在他的注视下不断涌出,江頖能感觉到那轻微的蠕动感,许听羞迫地想合上双腿,却又无法逃脱江頖的禁锢,强烈的光照从她的指尖渗了进来,下体不断涌出的液体让她紧张得想闭上那道穴口,阻止它的蠕动,她的腰肢开始颤抖,妄图逃离这样的凝视。
    江頖将许听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,喉咙发紧,眼睛逐渐发红,那股强烈的占用迅速侵虐他的神经,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那样的贴近了。顷刻间,江頖将脸埋入她的私处,沉重的呼吸仿佛要攻进她的宫口,
    江頖的舌尖围绕着许听的阴蒂打转,小穴涌出的爱液沾湿了他的下巴,随后,舌尖往下滑张嘴接住了那口清泉,喉咙不停地吞咽,裹挟甘甜的气味向深处探去。
    许听的下颌猛然抬起,双手落到了床上,纤细的后颈如同被猛兽撕扯般无力地颤抖着,眼里匍匐着一层细碎的水汽,她下意识地攥紧身下的床单,张开嘴角急促地喘息。
    江頖不满她的反应,舌头用力地翻搅舔舐着她的内里,“啧啧。”吮吸肉体的声音赤裸地回荡在房间。
    快感的征兆犹如浪潮般汹涌逼近,即将拍打上岸时,许听拼劲全力想要挣脱江頖,可江頖可不容她逃脱,紧扣她的腿根,许听被强制地抵达到了高潮,身体阵阵发抖,腰部随着浪潮的起伏推弹了起来,许听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,细碎的汗水打湿了她额间的碎发,她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    江頖抬起头,残留的爱液将他的嘴唇抹上一层薄薄水光,江頖迅速将床上的许听抱起,带着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嘴唇。
    许听跨坐在江頖身上,小穴渴望被填满,穴肉不断地蠕动着,许听缓了好一会儿,慢慢回过神,她的私处正贴在江頖的性器上,那灼热感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,许听侧过头,脸埋进江頖的颈窝。
    江頖看着毛茸茸的脑袋,忍不住禁笑,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拿出了里面的避孕套,看了上面的日期,还好没过期。
    江頖把许听放在床上,快速地将身上的衣物剥去,粗硕火热的性器在手中弹跳了几下,江頖用嘴撕开包装,拿出避孕套往肉棒上套。许听怔愣地看着江頖的动作,脸色又红上几分,眼睛不安地眨了眨,江頖迎上她的目光,说了句:“别怕,不舒服你就捏捏我的耳朵。”
    “和从前一样。”
    许听羞涩地点了点头。江頖看见她的答复后,握着坚挺的性器在穴口滑了滑,确保足够湿润后,腰往前深深一挺,整根没入阴道里,渴望已久的肉穴瞬间裹了上来,那股绵湿的裹挟感挟持了江頖的整个神经,酥麻感从腰部蔓延至全身,他爽得呼吸都紊乱了。
    他低头看向许听,许听的双手捂在嘴唇上,空虚的小穴瞬间被撑满,异物感格外明显,她无措地看着江頖,眼睛像小鹿那般无辜,黑色的头发散落在床上,江頖看得愣神,那股压在神经上的紧绷瞬间瓦解。他立即将许听抱起,换了一个方向,摊倒在了床上,许听卧躺在他的身上,换了体位,江頖明显感觉进得更深了,感觉像是有一张小嘴不断吮吸着他的龟头。
    许听紧紧抱住江頖的脖子,在他的耳旁急促地轻喘,江頖双手抓住了许听的臀瓣开始挺动,穴口被粗大的性器撑得发白,柱身上的脉络神经扫刮着肉穴内壁,酥麻感像线条般紧紧将两人缠绕在一起,江頖看一眼未闭合的窗户,眼睛里的眸色更深了一层,他开始用力地套弄,
    啪啪啪的撞击声在耳中反复回荡,他心里那道缺口,此刻才完全被封锁上了,他闭上眼,在许听的耳朵上落了一个轻吻。许听被撞得发麻,那些无法发出的轻声全落入她的呼吸里,渗入脊髓的发麻感,让她忍不住轻咬了一口江頖,小穴里不断涌出爱液,尽数滑落了出来,床上,还有江頖的大腿上,承接住了这次的悸动。
    这场情事到半夜才停歇,许听已经累得睁不开眼,枕在江頖的手臂上陷入睡梦中。江頖从身后紧紧抱住许听,将头埋进她的肩膀里,床单已经被换下,江頖伸手摸了摸许听的私处,指尖探进去时,贪婪的穴肉瞬间涌了上来,他亲了亲许听的后颈,随即握着半软的性器从身后再次插了进去,他没有再挺动,他的手搭在许听的肚子上,将她完全禁锢在身前,温热潮湿的穴肉紧紧包裹他的性器。
    江頖的眼眶渐渐湿润,他再也不要和许听分开了。
    注:
    怕断了,又虐虐的,我直接续写了一点,没想到都7000字了,比较难滑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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